-stier-【常年失踪中】

【3H单篇 《高墙之城》】

我们存活在这耸立的城墙里,渴望地仰头注视着那蔚蓝的天空。我们被迫做着不想做的事,被迫说这不想说的话,还要为生计而四处奔波,他们说这是一种保护。然而我却要因此而疯狂。

    存活在围城中,带来的是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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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tity-303 x Herobrine

疯癫迷茫青年x麻木心软青年

原创

本篇即完结

【】中为抽签内容

多视角描述,多为303自述。

7k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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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的家庭不算美满。

303在作业本上写下这句话,字迹流畅。

但十分温馨。相互尊重,相互信任,相互理解。

他又僵硬地添上后两句。

几乎同时,手死死攥紧圆珠笔,甚至连关节都因紧握而变成了白色。

303恨自己没有资本去反对,恨留这个作业的老师,也恨没有一点是事实的谎言。

    实话在另一张用来打稿的纸上,但那些文字不会有人称赞,甚至还会因此受到威胁。

{我的家庭并不美满,每个人都脆弱如纸。我犹如废物,一直在拖累他们。根本没人能相互理解,都在对家人灌输自己的价值观念,即使是点明了不想听,也滔滔不绝。

我不爱这堵墙,也不爱这座城,更不爱这片土地。我厌烦它们,憎恶它们。

......却无法离开。

这些使我疯狂。}

    “3点了……”

    窗外的世界已经睡眠,他注视着那张写满了谎言的纸,签上了唯一真实的名字。随后折起来塞进书包。

    这是一座围城,没有自由,没有幸福,没有爱。我能做的只有为生存而撒谎,如笼中本不想高唱的鸟儿。

2.
    我和herobrine的相识纯属巧合。

    是一位老师促使我们走到一起。也许那位教师心里当时只是想打发这个古怪的人和另一个人出去,我也就因为巧合的第一天没来而导致的那天单独坐在教室里吧。
    但无论如何,我真的十分感激那位老师让我和他相遇。
    我的开朗曾使他改变,但我却像气球漏了气一样,一点一点的颓丧、堕落,憎恨这个被高强圈围起的城市,怨恨这无情的、流逝的时光。

    我与我的天使,仅一墙之隔。

而他也是一个怪小孩。

阳春三月赤脚在墙下的泥土上散步,我一句话都没说,只是站在树下凝视他的行为,我不知道他到底在干什么。终于我按耐不住性子,开口问他。

他什么都没说。

行吧,毕竟人家想不想说是人家的事。

我刚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土准备走,他却先开口说话了。

“我在玩。”

跟没说一样。

“那你在玩什么?”

等我抛出这个问题后,他又开始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我自讨没趣,没有再等待他回答我就先行离开。也许那个问题有答案,也许他以为我还在树下等着,但是管他呢。当时我们都是小孩罢了。

再次遇见他是在12岁,刚刚上初中,身边的同学老师都不认识,即使认识也不熟悉,那段时间里周边充斥着的是及不熟悉又互相防备的冷漠的陌生人。

他是后来转学过来的。但即使是只见过一面、中间还隔了如此长的时间,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可能是独有的气质,或又是当时艰难对话留下的印象之深,我坐在座位上安静地看着他,也许他注意到了,也许并没有,但管他呢,我们只是同学而已。

真正开始有所来往是因为我所导致的一场灾祸。

当时的我已经是重度抑郁,不单只会悲伤怀疑。我暴怒,我狂躁,我无时无刻在忍耐心中的暴动,只有忍住并装作正常,才能融入正常人的圈子,而不是被排斥在外,连看我的眼神都要特意为我准备不同的一套。当他们的鄙夷、嘲笑和充满恶意的话语在我大脑里与狂怒碰撞,我控制不住自己,在那铺天盖地的压力下,我的意识显得犹为无力。

我放火烧了我住的学校。火是从每一扇在我面前关合拒绝我的门开始的。当火舌逐渐舔舐课桌、书本、窗帘上······我却开始慌乱。看到那炙热扭曲的空气,吞噬了我的理智,为我留下的是内心深处连自我都未发现的本能。

我赤脚踏入火场。

奔赴那炽热的自由。

3.

再次清醒时是在医院,herobine坐在床边一脸平静地告诉我了这件事的后续。我纵的火被判定为线路老化引起的意外,而我幸好被人发现得早,仅仅是被判定为二级烧伤。不过这脸是的确不能见人了,得戴着面具、藏在帽子下的阴影里。但我忽然不在乎了,烧毁的皮囊也扔是我,但活着也要戴面具的话,为什么不让自己自由点。就如同外裤套外裤,风衣外套羽绒服,令人迷惑。

活在这围城里,每一分钟,每一刻都是煎熬。人们彼此都戴着面具,但从不曾给予他们的同胞温暖。人们也不放过彼此,步步紧逼,汲取那零星的利益,最后一点点被榨干,丢弃在垃圾场。害死墙中人的也是墙中人,但当人因此而疯狂时,因疯狂而做出或受到伤害时,那些事又因为“影响恶劣”而被层层隐瞒。最后,一条条鲜活的生命要为发声而死,却于权威政治中窒息。

他们说:“你要往上爬啊。”

他们也说:“他们都是你的对手啊。”

他们更说:“你要为自己想想啊。”

  但当你开始寻求他们的帮助时,能站出来的少之又少,尤其是这三十年来忽然开始的B16病毒导致的种种问题,从我懂事开始,就从来没有发自内心地笑过。

  对于墙中城的领导人们的话语,早就不再相信了。


“我们逃走吧。”我突然深情地对Herobrine说道,“逃出去,离开这,即使是会死在路上。”

“好,若是外面也是一样,那再寻求解脱。”他道出了我心中想着的下半句。

  逃走,逃出去,逃离。

那时的我,充满了希望。

4.

  准确地说,Herobrine的身世对我们仍是个谜。

  奇怪的气质,伴随而行的忧郁,逻辑思维有时与我重叠,还可能比我更加出色。在围墙下的相遇并非偶然,我与他都是有着相同的愿望,才这般相遇。

我们相处的时间其实并不久,单单只是因为思想上的重叠,都使对方成为了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知心的人,唯一可以诉说的人,唯一深爱着的陌生人。

  在那逃跑计划开始之前,我因为家人的事情耽误了一天时间。最后的安排是我和我的爱人先暂时留下,NULL和DL先行离开。本以为一切顺利,还在沾沾自喜地要在第二天执行计划,就听见了他们的噩耗。

逃跑计划被发现了。

他们都被抓住带回,但是带回的不是居所,也不是监狱,而是那见不得光的围城的实验室。

“这是叛逃!”那天,抓住他们的军官说,“你们知道逃兵是如何被处置的吗?”他故意顿了顿,好来让我们集中注意力,“我们将他们关入牢笼。成为警示后人的例子,最后耗着,让他们活活饿死。”

  其实,在这里的时候我到不是特别害怕,人难逃一死,也就无所谓了,但当他说出逃是更加严重的事,故要将抓到的人送去人体实验时,我感受到了无边的绝望。他是这么告诉我们的“人存在于城之中,就必须深爱围城,自身的一切皆属于围城,如果你要想逃离围城,你想过你的结果吗?到那时,你就已经不是人了,不为人就无法接受法规的庇佑,我们还能让你为围城露出你最后的的余辉!”

  他身后的白板忽然出现了画面上监控视角的实验室居所,跟监狱的唯一区别就是它干净很多。讲桌下,我与Herobrine握紧了手,我感受到他在安慰我,也用指尖蹭蹭他的骨节来回应他。

“我们也不是那冷面无情之人,你们想出去其实也有办法。”他故作玄虚。“往上爬,爬到金字塔的顶尖,去做商人,只有他们能外出,因为国家需要你为人民和发展牟取利益,来以财富赎买自由。”

“这就是唯一的路。”

4.

  压榨从来都没有结束。现在甚至已经安排好了每个人的后半生,出逃也要先为国家牟利,说得好听是为人民,其实还是为了高层们的钱袋和虚荣吧。Herobrine在6月1日忽然找上我要一起去看NULL和DL,我同意了。这一年来,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熬过来的,我也不知道我这一年里到底被没被绝望磨平。

  那次拜访很不成功,我只记得那天回荡着脚步声的长廊,和同我一样面目全非的挚友,没有牙齿,被割掉了舌头,看见我们之后只能兴奋地仰头,半张着嘴发出含糊不清的“啊,啊 ”的单音,数不清的管子连接着躯体四肢不受控制地瘫在地上,由仅剩有知觉的小臂支持着向我们蠕动爬来。

Herobine安慰般地搂住我,周围的空气冷到快要冻结,只有他身上的温度还在告诉我我还活着,这来自现实的一拳,猛然打在我的心口。

无法呼吸。

  那位军官说得没错。

  他们已经不是人了。

连活着都是一种耻辱。

  我不知道我以后会不会落得同样的下场。而第二天的六月二日,高层管理者们忽然下达了一个告示,要求叛徒的家属们也要‘奉献’来体现自己的价值。等我跑到NULL的家时,我亲眼看着那总是笑眯眯地招待我们的阿姨被罩上黑色头套,被推搡着进入囚车。一瞬间,记忆中的脸庞也变得模糊不清,我只知道,阿姨做的蘑菇面真的很好吃。

家就像是施了魔法一样从背景墙里蹦出来,我感觉这栋并不光鲜的老楼总是在移动位置,每次都是在我不留意的时候突然出现。我看着温和的妹妹(202)和刚生过一场重病的哥哥(404)时就明白了,我的出逃异于常人,我不仅要自己离开,更要带着我仅剩的亲人,离开这座围城。

“哥,我们到屋顶看一次日落吧。”202看见了我,转头对我说:“很久没去了,自从父母走……”

“好,我们现在就去天台吧。”我连忙打断她的话,我知道她要说什么,会提起什么,那个问题背后的真相,我绝对不能跟她说。“好耶!我又邀请了Herobrine!这样你就也有一个可以腻歪的人了。”

她的那快乐的身影跑向厨房,而我的天使也从那里的帘子后探出脑袋,向我挥手示意。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如此温馨的画面“会害死他们”的想法一直在我脑中盘旋,我只觉得好压抑,空气压迫全身,沉重到根本无法呼吸。这种绝望直接导致我的感官逐一失灵,最终给我留下了一个只有画面的无声世界。而这世界又好似屏幕上的画面,虚幻得如同电影一般。

  我好像看见了曾经的欢乐,温暖的家庭,可依靠的肩膀,还有那溢出来的爱。

  相互信任。

  相互尊重。

  相互理解。

  其实那份爱的确存在过。但因为我而消失殆尽。

“我一会儿想跟你好好谈谈。”我被Herobrine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吓得打了一个寒颤,也中断了我的思维。

“嗯。”

被打断的我不知道我应该干什么,只得跟在Herobrine的身后,前往楼顶。

5.

  作家们似乎已经把描写落日规定成了必备技能,不过确实是一模一样,火烧云和染色的天际,一道道金光如剑,刺穿云层,而那烫红的太阳一直缓缓下落,最后消失在墙的那一边,只剩下了落下的余晖还未逃离视线。

  我十分羡慕太阳,因为它可以抵达墙的那一边,那里是自由的阔野,可以忘忧地奔跑。太阳也是一颗火球,是数不清多少倍的我,但我也害怕家人会像那留下来的余晖,因为没被带走,所以被黑暗吞噬。

  夜深了,妹妹已经陪着404下楼睡觉去了。顶楼只剩下我和Herobrine两个人,现在是我们两个相互舔舐伤口的时候,通常是他先开口做个引导。

  但这回,我却提起了我一直回避的话题。

“我想谈谈我的家庭。”

  我那“温馨 尊重 信任 理解”的家。

6.


我只是在刚刚躲过我哥哥404的视线再一次偷偷溜上来而已。就仅仅是想来八卦一下这对小情侣而已。

但是。

救救我。

他们正在聊的事情正一字不落的涌进我的耳朵,脚下像是被钉住了一般无法离开。我所爱的家人,我的哥哥,正在诉说是如何杀死父母的。

救救我。

“我很对不起我的家人。”

救救我。

“真的一点都无法原谅自己。”

救救······我。

“我亲手杀死了我们的父母。”

救······救······我。

我的意识正在疯狂的呼救,但303的话语还是在我脑子里盘旋。把那最肮脏、最不堪、最邪恶的事实呈现在我眼前。

“当他们一脸不可置信又惊恐地看着我时,我亲手把刀子插入了他们的心脏。”

我以为父母的逝去是一场无法逆转的意外,多少年来我一直都在对自己说要把这事埋在心里。现在,杀人凶手不但撕开了我的伤疤,还在说杀死了父母的就是我的哥哥,我的家人,杀死了我的家人。我下定决心的复仇竟从本质上来说就是要对我的哥哥挥刃。

真的,太痛苦了。真的,太绝望了。

当我为活着设定的目的被现实狠狠地击碎的时候,这又让我如何选择?

我恍惚间好像听见有人在厉声尖叫,刺耳,恶心,窒息。我想回到楼下,钻进被窝,然后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尽力保持平衡,我的确在最后是回到了温暖的屋内,充血但熟悉的天花板,来自脊柱的疼痛,但我已经顾不上了。

因为303在说谎。

分明我的父母还在。

他们就在我的面前,终于没有光看哥哥们,没有随手拿起任何东西向我们砸来,父亲也没有在我浑身疼痛的时候解开裤链,我的父亲和母亲正在溺爱地只注视着我呐······

7.

葬礼很简陋,因为即使我将我的餐费和404打工所挣的钱全部都拿出来也只能勉强买到一个骨灰盒。我们也没有钱去挑选墓地,所拥有的钱甚至都付不起公墓的租金。围城中最为稀昂的土地是穷人所消耗不起的奢侈品,甚至荒地的价值都是人的好几倍。后来我们决定把钱花在火化上,然后带着那略显寒酸的饼干盒子,将妹妹的骨灰撒进海里。

 

【太阳好像是累了,正落进湛蓝而广阔的海中——海面那么宽广,让人觉得能容下大概一百个太阳。海水伸手触碰沙滩,而那金色的沙子望过去是纤细的界线,拦着翻滚而下的绿茵】

 

因为租不起船,我和404还有我的爱人只得站在深入海域的礁石上,将那代表了一个人的一生的灰尘一股脑倒进海里。人降生的时候甚至都比那彷佛倒不完的灰尘轻,而现在他们漂浮在水面上形成了薄薄的一层膜,又被阳光照射,其中的不知道是什么在反射着光亮。好像这不是生命带不走的的沉重,而是充满未知而又璀璨的星系。

我从刚开始着手办理这件丧事起,好像不认识202一般,鼻子都没有酸过,更别说哭泣。但此时此刻,想到自己的血亲又是因为自己而死亡,想到那天她的尖叫,而因为没有钱而没有主持的葬礼,没有棺材的装载,没有墓碑的坟墓,没有亲朋好友的送行。眼泪已然不受控制,不管旁人的目光,嚎啕大哭。

我既无力又绝望。

即使看清了所有的一切又怎么样,即使明白了要如何做又怎么样,即使我敞开了心扉又怎么样?我爱的人仍在一个接一个地离开!我所想要保护的人却因我自己而死亡!

我该怎么办?

我到底应该怎么办啊!

唯一的这片连接着外界的内海也有重兵把守,我又该怎么带着我的家人出去······

为什么生活要把我逼得那么紧?没有钱,没有权势,甚至都快没有家人了······难道202——我亲爱的妹妹濒死前也是这么绝望吗?难道她恨我到也想让我尝尝滚下三层楼的楼梯、摔断脊柱的痛苦吗······

我还应该活着吗······?

是不是我一开始就不应该被生下来啊······?

是不是我的死亡才能减轻家人的负担?

我该有自我的思维吗?

为什么我与周遭的团体格格不入,还被称之为异类?

我感受到泪水在我满是沟壑的脸上滚落,被灼烧过而留下的松弛的皮肤正诉说着我的脆弱。我不过是一个既未成年又没名声没靠山的青年,为什么要给我能看破一切的眼睛,让我厌恶着又无法脱离?

救救我。

救救我啊!

我真的不想要这种矛盾的思想,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我才可以抵挡来自围城的洗脑啊······

“救救我······”

“救······救······我······”

正站在303身旁的Herobrine看出来了他的崩溃,想都没想就抱住了还在抽搐的303。他应该庆幸,他还有一个知心又深爱他的人。

不过很遗憾,这只是噩梦的开始而已。

8.

两个月后,我的哥哥404也随着妹妹离开了。那天‘埋葬’血亲的海风和凄苦的家境让他一病不起。仅仅是救治了两个月,他便离开了人世,也和妹妹葬在了一样的地方。

在这之前,我们达成了共识、卖掉了一切可以卖的东西,包括他的器官,我的肉体。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凑出来一笔不小的资金作为我学习和事业的启动基金,我得为自己想想了,我不能沉浸在往事烟云中,不接受残酷的现实,妄想叛逆着离开围城。几十年的沉淀让我登上了那位教官所说的金字塔尖,‘合理’地、‘悄悄’地离开了这座围城。

我曾去看望过一次我的爱人,Herobrine没有认出我,我也没有认出他。

他忽然抽风把他那完整无损的脸皮给了我,他说,因为他爱我。

但当他被处罚的时候我却无能为力,那位高官不是我能用钱就可以应付得来的,我真的很想救他,但我真的无法救他。

再多的钱也摆平不了权。

现在我真正地逃了出来,我拥有了一切,我也明白了他们所诉说的“为自己想想。”。

现在的我有能力守护我的生活,我绝对不会让别人夺走。

9.

“Alex,你看他不但逃出来了,而且还是我们这的首富呢!”

一位衣衫褴褛的少年拖着一个干瘪的麻袋,手捧一本被翻烂的《逃离围城》对他前面正在翻垃圾的姐姐说。

Alex头也不抬地反问他:“你觉得他做得对吗?”

Steve显然是被问懵了:“为什么这么问?”

“他放弃了爱人,失去了家人,而他变卖的家产家财甚至器官真的有过与他的哥哥商议吗?404能阻止他什么。而且那时404病危,那些濒死的残次品器官又是怎么被他卖出高价的?有为404治病或住院的钱为什么不在那之前拿出来给202办一场小小的葬礼或买一个能拿得出手的骨灰盒?家人和爱人也配不上他的钱了吧······而且他说他逃出来了,真的吗?地球是个球体,又不是平面的,只要有封闭的一堵墙,无论先后,他在两侧的哪一边都是被圈住的人。”

 

【有些事情无视岁月的差异,归根结底,“先后”这样的词是没有实质内容的。】

 

“好吧。”Steve听完后紧张地攥紧了手中的麻袋,小声说:“但我也想逃出去,去那片自由的旷野。”

“嗯。”Alex理了理弟弟顶着的那头鸡窝。“好歹人家还有钱吃法吗,你要是再不干活可真就要喝西北风了。”

柔软的小手覆上那细长但布满茧子的指头,天真稚嫩的嗓音随着逝去的童年,淡出视线。

“前些日子发生了枪击案和当街打人强奸致死的案件,”她突兀地转过头来与你对视,没错,就是你。“我不知道您是否经历过本篇文章中任何一件事情。如果您没有,那么我由衷地恭喜并祝福您以后也不会遇到。如果您有过,我只能愿望您以后的生活一帆风顺并再也碰不上这种事。毕竟我只是一个虚构的角色,仅存于虚构的世界,我不知道真实的世界是否比这里好得多。”

“最后,我只想问一个问题。”

“Entity-303真的逃出围城了吗?”

10.

垃圾场的空地很奇怪地放着一本书,一阵风吹过,书页哗啦啦地起舞,露出了书后本应的空白扉页。上面有一行非常漂亮的手写字体。

一切都是一样的。

 

【有时我们于无光的恐惧中,很难分辨梦和真实。我们或于夜阑之时醒来,却因为方才梦里的世界要好上太多,便硬凭自己意念的力量要回到那种忘忧的快慰中。有时情况正好相反,我们又会掐自己,或用指节去磕铁的床沿。有时,噩梦时没有边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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堕落时,便已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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